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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熟悉的声音,我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流了出来。
“我在酒店,房间回不去了,他们在追我,我在往楼下大厅跑!”
“快快,你一定要拖住!”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顾不上电话,拼尽全力往楼下奔跑。
但房间在十八楼,下到一楼大厅的过程中,随时可能被追上。
等电梯已经来不及了。
身后的喘息声越来越近!
不行,我这样是跑不过他们的。
抬头,已经到了十层。
我记得,同来的赵严礼……
好像在九层!
九层,九层多少房间来着?
91……
奔跑中,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转眼已经到了九层。
身后的人离我只剩下一层楼了!
多少来着,多少来着?
突然,我脑袋灵光一闪。
我想起来了!
!
因为赵严礼定好房间,跟我说了一句我们房间号很像,好巧。
我转身,进了九层,敲开了的门。
“赵严礼,快开门,我是林清如!”
“求求你,快开门!救救我!”
“救救我!”
我的声音已经颤抖的没有人声。
但此时,后面的人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也出了楼梯间追了过来!
但眼前的门还是没有开。
他不会出去了吧?
怎么办,怎么办!
身后的人越来越近,还有几米就要追上来了!
不行,我得继续跑。
我刚要转身,身后的门突然开了。
“怎么了?”
他刚出声的那一刻,身后的人隔着我甚至不到一米距离!
“让我进去,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话音刚落,赵严礼瞪大了双眼。
追来的人看见房间门开了,突然愣了一下。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全身挤进了房间里。
下一瞬,他们伸出腿来遮挡。
“小……”
被赵严礼狠狠踢了一脚,关上了房门。
“吱,门锁已关。”
“快快,把所有的家具都堵住门口!”
赵严礼虽然一脸懵,还是听话地照做。
终于在门外的砸门声中,我们将所有家具都堵在了门上。
外面的人还在锲而不舍。
但门口已经被堵得严严实实。
我虚脱地瘫倒在地上,全身都被汗湿透了,但仍冷得止不住发抖。
牙关快速地上下打颤。
我感觉自己可能要抖死。
赵严礼拿过一条毛毯把我包上,轻轻拢着我。
“你冷吗?我给你烧点热水。”
突然一阵反胃,我推开他,趴着马桶吐了起来。
已经没有了任何东西,但那种眩晕感让我一直不停干呕。
好像要把胃都吐出来才罢休。
赵严礼给我递了一杯温水。
“漱漱口。”
我瘫倒在他身上,毫无形象地扑到赵严礼怀里嚎啕大哭。
“谢谢你救我,谢谢你救我。吓死了我了,吓死了我了!”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没事了,外面没声音了,应该已经走了。”
此时,中年警察的电话进来。
“喂,你在哪?”
“喂?你到了吗?到了吗?外面没声音了,不知道走没走,你快点来,快点把他们抓住!”
声音随着泪水同时涌出。
“我已经到了,你的领导已经被我控制住。剩下的人很快就能被抓到,没事了。”
过了一会,中年警察过来敲门。
他一脸的风尘仆仆,显然是很快赶过来的。
“没事吧?”
我摇摇头,“有事,太可怕了。”
中年警察笑了,“嗯,该轮到他们有事了。”
领导被带上了警车。
看着脸色发白,瘦弱的领导,我实在想不到会是她。
赵严礼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我身后。
“真是没想到,真的跟那个体检报告有关吗?”
我没细说,但那确实是个转折。
“嗯,这事还得谢谢你,算起来,一共帮了我两次了。”
赵严礼笑的爽朗,摆摆手。
“不用谢,我弟弟的事情,还没感谢你。”
我才想起来是他弟弟生病,我给他介绍了一个权威的骨科医生,并帮他挂了号。
就是不知道他弟弟怎么样了。
我学着他摆摆手,“不用谢,你现在还比我多一次呢!”
中年警察走过来,“走吧,我捎你回去?”
我刚想答应,想起自己是开车来的。
“我一会开车跟在你后面吧。”
赵严礼抢过钥匙,“我是坐车来的,我帮你开吧,你休息下。”
车上,光影闪烁中我疲惫的昏睡了过去,梦里都是刚才被追杀的场景。
电话响了,是闺蜜。
“你怎么样了,我担心的睡不着觉。”
我勉强堆起一个笑。
“没事了,别担心了。”
“你到哪了?”
我抬头,前方是一个二十四小时服务区。
“到服务区了,你睡吧,我去上厕所,回去找你。”
挂断电话,我转头跟赵严礼说,“我想方便一下,麻烦你停一下。”
“行,我跟警察说一下,你注意点,我就站在门口,有事喊我。”
服务区很大,但空荡荡没几辆车。
女厕在最里面,空无一人。
我有点不想去。
但还剩下三小时车程,实在难受。
看了一眼外面熟睡的保安,和就站在外面的赵严礼。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好在,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从进去到出来,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赵严礼,他对我笑了一下。
挥了挥手上的烤肠。
我打开水龙头,打算洗手。
突然,听到外面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那声音震得玻璃嗡嗡响,顷刻间地动山摇。
我顾不上擦手,转头往外跑。
下一刻,有人锁上了服务区的大门!
灯灭了。
“赵严礼!赵严礼!”
只有我悲戚的声音在空档的大厅里回荡,根本无人应答。
我立刻毛骨悚然。
完了!
我跑到门边使劲砸门,大门纹丝不动。
黑暗中,刚才的保安不见了,连刚站在外面等我的赵严礼也隐进黑暗里,没了踪影。
我感觉周身有人在慢慢逼近……
“谁!”
我背靠门板蹲下,颤抖着掏出手机,一边看着身后的方向。
刚打开通讯录,手指已经搭在了屏幕前。
可下一秒,我被侧面的来人死死勒住了脖颈!
“呜,呜!”
没等我呼喊出声,那人捂住了我的口鼻。
死死拽着我,在把我往更里面的黑暗角落拖行!
我剧烈挣扎,但那人的手像烙铁一样,紧紧捂着我的嘴,我发不出任何声响。
一路拖拽,我皮肉摩擦在冰凉的地砖上,冷冰的触感立刻席遍我的全身。
“行了,赶紧开始吧。”
身后一个女声传来,我顿时僵住。
她的声音无比熟悉,是我做梦都忘不了的声音。
她就是雨夜里给我打电话的女孩!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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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想之前在女领导病房里,听到的那个极其熟悉的声音。
她是女领导的那个女儿!
灯突然亮了,刺眼的光让我几乎失明。
剧痛过后,我死死贴着身后的墙面,盯着她。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找个肾给我妈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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