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墨染(蜀国异姓王世子)vs百里弘毅(豫国五皇子)
#架空双穿,穿越前,肖战(外科医生),爱人王一博
#伪古,文学底子薄只能瞎写,通篇私设,逻辑混乱,ooc归我
#双洁,HE
眼见这人语带哽咽,且眼中泪水又有泛滥之势,百里弘毅复又揽北堂墨染入怀,将他的脑袋牢牢按在自己肩上,不肯再让他瞧一眼,只是依旧有滚烫的泪不断擦着他的后背滑落。
这满身伤疤看着骇人,实则伤愈都已过十载。如今却因着北堂墨染一声情真意切的“受苦”,百里弘毅才惊觉剜心钝痛。想他记仇记恨,却独独忘了有些伤原竟是透过皮肉落在了心上,始终未愈。可不过转瞬,又被这人一颗颗泪珠填满抹平,终得以不药而愈。
“今日大军凯旋,阿战不为我平安归来而欢喜,反倒哭个不停,可叫人如何是好?”
暗叹一声,尽管不知者不罪,可百里弘毅自问,这普天之下尚未见过受害者反倒过来宽慰加害之人的。
当然,若那受害者对此心甘情愿、甘之如饴就另当别论了。就如此时此刻的自己,一颗心被这人的泪水浸染的酸涩绵软。
除却你,他道,“如今已无人能伤我。”
闻言,肖战这才渐渐止住泪。
也是,百里弘毅如今早已不是只身在那蜀国为质、任人鱼肉的小小少年。他是宣帝最喜爱的五皇子殿下,是大豫的洛阳王,如今还是卫国戍边、凯旋而归的大豫战神,哪里还用得上自己来心疼?反倒是他的小命和自由都攥在这男人手里呢。
想通这点,肖战才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失态,他站直身子,红肿的双眼瞟向百里弘毅。
“是、是唐某失、失仪了,还未及、恭贺殿、殿下得胜、凯旋。”因着将将抽泣的缘故,说出的话也直打哏。
“啧啧,平日里伶牙俐齿的那股子劲儿都给哭没了。”百里弘毅松了一口气,随即食指轻挠北堂墨染下颌,继续逗他,“如今倒是哭成了一个小结巴。”
因着被挠到痒痒肉,肖战终是没憋住,“扑哧”笑出声。他连忙别开脸闪躲,暗想这人也太损了,刚刚自己是有多想不开才白白为他流了二斤泪?
赶紧绷住表情,肖战义正严辞,“殿下有戏弄唐某的心思,倒不若快些沐浴更衣,如若误了国宴时辰,唐某可是万万担待不起。”说着,他捡起被扔到地上的幂篱,往脑袋上一扣,“唐某这便去外面候着殿下。”
“哪儿都不许去。”一把抓住这人胳膊,百里弘毅将人按坐在外间榻上,再次夺过幂篱扔到一边,“外面天寒地冻,阿战就在这儿好生待着,我很快便好。”说着人往内室去,接着便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肖战脸上再染薄红。
虽然他二人都是男子,不似男女需要避嫌,可百里弘毅在与自己一屏之隔的内间沐浴,而自己干坐外间听声,任肖战怎么想这场景都透着些尴尬诡异,且不论他二人明里暗里的关系本就暧昧不明。
“殿下……”
肖战正欲开口,只见百里弘毅不仅滴水未沾,反倒重新穿上里衣遮了一身伤痕。
他将手里一块热气腾腾的巾帕递过来,“先擦把脸,眼睛都哭肿了。”
堂堂洛阳王竟干起了奴婢们的活计,肖战惶恐之余颇感动容,“……谢、谢殿下。”
才擦罢脸,就瞧百里弘毅原本空无一物的手中又多了一个精雕象牙罐。只见他从里面抠出一小块带着淡淡香气的膏脂,细细为他涂抹着,一语双关,“墨儿果真是个矜贵的人儿,寒风吹一吹,泪珠儿泡一泡,脸就皱了。”
皮肤上传来轻柔的触感,肖战一时愣怔,也未及在意那称呼。他微仰脑袋瞧着弯腰的男人,他逆着光,脸上的柔情是一博望着自己时惯有的表情。
只是这次,肖战分的清楚。
像是突然具备了能够分辨出一对同卵双胞胎的能力,他无比确定,这看似如出一辙的柔情是出自百里弘毅的。那双眼睛塞满了自己。
肖战没再动弹,不想拂了百里弘毅的好意。他闭上眼睛,微微笑着任他为自己上面药。
只是这样闭目扬脸、一副静好之姿的北堂墨染在百里弘毅看来宛若一朵任君采撷的莲,他忍不住越靠越近,眼见着就要贴上那双唇。
“殿下。”忽闻门外宦官轻声示上,“时辰不早了,不知殿下是否已沐浴净身?可容奴婢们入内伺候殿下更衣?”
蓦然睁眼,正对上百里弘毅近在咫尺的脸,肖战瞬间明白这人的意图,他随即微微后仰身体,又垂首不敢瞧百里弘毅,徒留一副红透的耳尖在墨发间欲盖弥彰。
欲行之事被打断,百里弘毅虽心生不悦,却知这都是奴婢们的本分,何况亦因此瞧见北堂墨染难得一见的羞赧姿态,他目光灼灼盯着北堂墨染,一问二答,“稍待片刻。”
“喏。”
“……殿下速去沐浴更衣吧,唐某在此候着便是。”肖战低声催促道。
见状,百里弘毅微微勾唇,也未再磨蹭,动作利落的梳洗一番,待换上里衣方才传唤一众奴婢近前侍候。待他再出现在肖战面前时,紫色绫罗常服美玉革带加身,已然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洛阳王。只这人目光不复往日的冷峭无情,而是似能消融冰雪般的融融暖意。
那人缓步而来,身姿甚是优雅好看,只见他拾起一旁的幂篱为他戴上,又细细将带子系好,端详片刻才放下两侧轻纱。鉴于有一众奴婢在场,百里弘毅不便唤北堂墨染乳名,便仍唤他化名,“墨儿且随本王同去赴宴吧。”
肖战长揖一礼,轻声应他,“喏。”
待到殿内,二人才发现这赴御宴之人当真是多,且有诸多外邦来使。肖战随百里弘毅入席,洛阳王与太子分列宣帝两侧首席,二者相对而坐,肖战则赐座于百里弘毅身后。
宣帝尚未入席,百里弘毅唤来鸿胪寺少卿,悄声询问这庆功宴诸事。
“诸国无非是忌惮我大豫雷霆机之威名,一为示好,二来探听虚实。”
虚扫殿内众人百态,百里弘毅心中傲然,他确有籍此一役敲山震虎之意,只是……
“为何不见蜀国来使?”
“听闻殿下领军开拔北疆之时,恒帝才与帝后完婚,想必正沉湎于温柔乡,无心政事。何况此番诸国皆自发前来,而非应邀而致,蜀国未遣来使亦属常理之中。”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完婚?百里弘毅回首瞧了眼静坐自己身后的北堂墨染,心生疑窦。这准帝后就住在自己府上,谢允与何人完的哪门子婚?
他在蜀国一直埋有暗探,自将北堂墨染掳回大豫之日起,更是严密监视谢允的一举一动。这半载来一直未有异动也就罢了,如今竟还传出婚讯。
这其中必有蹊跷。几番思量,杯酒下肚,百里弘毅便已琢磨透谢允的心思。
“天命贵人”北堂墨染无故失踪,劫他之人虽行事缜密未留痕迹,却亦未以此为要挟索要何人何物,可见来人不愿公然与蜀国为敌。这掳人的时机也颇为微妙,乃是在颁下成婚旨意之后,谢允必会籍此断定来人乃是冲着北堂墨染而来,既如此,便不会伤他性命。
确定北堂墨染安然无虞,谢允这才安下心来遣人暗中四处打探。一为明着打探势必会引发蜀国动荡,毕竟北堂墨染之于蜀国意义非凡;二来亦是想要稳住劫持北堂墨染之人,以免打草惊蛇。
至于婚讯,想通一切的百里弘毅也不得不承认谢允此举的高明之处。
且不论事实如何,于天下人而言,这北堂墨染已然入了皇家门,乃是既成事实;于北堂墨染而言,则是多了一道保命的身份;于谢允而言,亦是宣告了他对北堂墨染的所有权。
当真是一石三鸟的好计谋。
把玩着手中剔透如蝉翼的水晶杯,百里弘毅唇角微勾。没了北堂墨染的谢允倒也非草包,只可惜他此番遇上的是他百里弘毅。
恐怕谢允万万想不到,北堂墨染已非北堂墨染。于唐墨而言,此番先遇到的人是他百里弘毅。自诩阿战的人届时会如何选择……这可是一个令人无比期待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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