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肾下垂

于娟此生未完成谢谢你的无畏施,让很多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或小或大。有的人为了梦想努力了一生却还是与梦想失之交臂;有的人从小处着手,将自己的梦想分为许多个小目标,一步步地实现;也许有的人的梦想只是吃饱穿暖;有的人的梦想只是想为父母买一套房子,让他们老了不再奔波,身边能有子孙尽孝。

有人会说这不能称之为梦想,这是很现实的,倒不如称它为“努力”,只要自己足够努力就可以买房子,买车,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可是如果真的如此顺心顺意当然好,怕的便是“忙着忙着心就死了”,怕的便是忙着忙着太多的意外让你措手不及。

我们还年轻,离死亡似乎远到根本没必要思考,即使身边开始陆续有亲人相继离去,我们也从来不会去想象那必然轮到我们自己身上的一天。

31岁的复旦教师于娟,在被确诊为乳腺癌时,正处于壮年时期。

那是她人生最好的时光,彼时的于娟早已成家立业,有一个可爱的宝宝,父母健在,和老公光头恩恩爱爱。

她在《此生未完成》里这样写道:

我曾经的野心是两三年搞个副教授来做做,于是开始玩命发文章、搞课题,虽然对实现副教授的目标后该干什么,我非常茫然。

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人生目标的事情拼了命扑上去,不能不说是一个傻子干的傻事。得了病后我才知道,人应该把快乐建立在可持续的长久人生目标上,而不应该只是去看短暂的名利权情。名利权情,没有一样是不辛苦的,却没有一样可以带走。

于娟,上海复旦大学的青年教师,年于娟被诊断出癌症,年4月19日凌晨三时许,于娟辞世,她留下70多篇“癌症日记”,集结成一本书,名字叫《此生未完成》。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于娟在《此生未完成》写道:

“金贵银贵不如命贵,癌症病人和家属是最缺钱的,但是却最舍得花钱。若是你对癌症病人说花钱能买命,不说病人本身,病人家属就会立马卖血剜肉割肾换了钱捧给你。病急乱投医是古语,是病急之后很难绕开的传统骗局故事。”

若不是到了穷途末路,我相信也不会有人心甘上当受骗。

于娟就是这样。

当时听信谗言,说只要每天不吃饭,就能治好癌症。只能吃极少量的葡萄和芋头,为了治好病,他们坚信会有奇迹出现的一天。

为了配合“神医”的治疗,已是癌症晚期的虚弱病人,放弃正常饮食与其他营养补给,每天还要喝下几碗“神医”送来的中药。

经过此番治疗之后,其中一个病友最先出现了呕吐和咳血的情况,但“神医”说这是药效开始产生了,将癌细胞吐出来了。

这时于娟的病情也日渐恶化。

接受治疗40多天时,不幸的事情发生了。病友突发休克,医院抢救。

在生命的最后病友终于意识到所谓的“神医”可能是个骗子,但为时已晚,付出了最惨重的代价。

此时经过“饥饿疗法”的于娟,体内的癌细胞已经发生转移,年4月不幸辞世。

她的乐观和坚强,她笑对人生的态度,给我们勇气和力量

于娟的病来得太过突然,当她知道身患癌症的时候,已然晚期,癌细胞扩展到全身躯干骨。

年最后一个星期,在急救室呆了三天两夜,医生竟然不能确诊是骨癌、肺癌、白血病还是其他癌症。病理室主任看到她浑身黑漆漆的全息CT后问用的什么止痛药,当于娟的老公光头告诉他没用任何的止痛药物时,那个40多岁的主任,倒吸一口凉气,一字一句地说:“正常情况下,一般人到她这个地步,差不多痛都能痛死的。”

当时破骨细胞已经在躯壳里密布,癌细胞分分秒在啃噬骨头,身体容不得一点碰触,一碰,就会晕死过去。而于娟,从来都没有哭过,甚至连哼都没哼过一声。她不想家人看到她的痛苦,自己用尽全力顶着。

当年元旦被确诊为乳腺癌四期,也就是最晚期时,她长舒了一口气,没有哭,反而发自内心地哈哈大笑起来。

因为这个结果是所预想的所有结果中最好的一个,既然已然是癌症,那么乳腺癌总是要强一点。

但是发现太晚了,癌细胞几乎扩散到了驱干所有重要的骨骼。以致不能手术,只能化疗,地狱一样的化疗。

当时她全身不能动,即便是呕吐,也只能侧头,最多45度,枕边、被褥、衣裳、身上,全是呕吐物,有时呕吐物会从鼻腔里喷涌而出,一天几十次。最可怕的是,吐会带动胸腔震动,而她的脊椎和肋骨稍一震动,便有可能痛得晕厥过去,一天几十次呕吐,一天几十次痛到晕厥,她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刺骨的痛。

但她还是没有哭,因为她想坚持下去,她想活下去。在承受日夜蚀骨之痛的时候,她依然乐观地笑对生活。

“我们要用多大的代价,才能认清活着的意义?”

不到生死临界点,我们可能真的很难看清活着的意义。

那些“只要健康快乐就好”的感慨,可能也不过只是在听闻某些不幸消息时的短暂触动。但可以肯定的是,人在自己的身体出现异样后,是一定会把健康当作头等大事的。

作为一个刚毕业的屌丝女青年一枚,曾经太多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日子能够飞速向前,一下子让我有个两三年的工作经验,恨不得老板日日派遣任务给我,生出三头六臂,把所有要学的全都提前学会。抱怨这个城市物价太高,房租太贵。

新的公司,依旧常常被搁置,不过我已不着急了,有事情的时候就做,没事情的时候上网,看书,听音乐,不紧不慢。虽然还是觉得物价很高,但是自信,自己每月不去吃山珍海味,健康饮食,养活自己绰绰有余。只是知道,有些东西凭我现在的能力,也改变不了什么,所以当外物改变不了的时候就只能归于自己内心了,每日回来洗个澡,在阳台吹吹风,蓝黑色的天空里衬着一团一团白色的云,旁边是电台里DJ的声音,翻几页书,思考一些问题,或者,只是什么都不想,感谢这附耳而至的清风,感谢这投眼而来的翠色。

当年交大毕业,工作不顺心,于是考研,考博,出国留学,好不容易学成归来成了复旦的教师,却发现现实生活的压力正步步逼近,买房,买车,养孩子,人生像赶场子,背着重重的壳。从一场赶向另一场,从这口井跳到那口井。风华正茂的年龄,觉得自己能够一飞冲天的时候,却被命运重重的一锤。年,被查出了乳腺癌晚期,已经骨转移,整个胸一片的骨头全黑了。医院,期间化疗十三次,骨刺,每天动都不能动,真正体会了那种蚀骨的疼。

我佩服的是她的勇气,都已经这样了,不仅能勇敢活下来,记录自己整个癌症住院的过程,还能对生命,对死亡进行反思。那种痛我想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能真正了解的,走到这一步的人多少会想到自行了结,他讲住院部的很多癌症病患都说起自己自寻短见的过程,语气幽默,但是他却说,他不要让他的儿子以后觉得他是个懦弱的母亲。他的记录不是流于表面的,他也反思自己为什么得癌症,反思自己之前的生活。

他在病中回忆说,名利权情没有一样是不苦的,却没有一样带的走,人生的快乐应该建立在可持续的长久目标上。以前觉得置身于云端是最幸福的,现在才知道其实靠近地面才是最踏实的。得到病之后,反而觉得快乐这件事比以前简单了很多,因为现在只想着能够活着已是最好。

我们终其一生都在追求名和利,不管你是光芒四射的明星,还是富甲一方的老板,抑或是窝在格子铺里苦苦挣扎的小职员,不是为了名就是为了利。我时常在想,成功是不是必须以付出健康为代价才能换来,在我们过往的生活里,我们听到的看到的故事,无非就是那些成功的每天高强度工作18个小时,一年天没有休息,一心只扑在工作上,俨然这工作成为了骨子里血液,伴随着自己生死。

我们穷其一生为了什么?

即便你名声四海皆知响彻云天,也无非只是一时,各种各样的人揣着各种各样的心态唾沫四溅过后,你仍然是你,其实,你一直是你,只是别人在谈论你的时候,你忘记了你自己是谁而已。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们的时间不过在生与死两点之中,两点之间的线或长或短,总觉命中注定,可如于娟一般,生命将近消逝,却依旧精彩。有爱自己的人,有自己爱的人,活着的意义不也是为了这些吗?

于娟在《此生未完成》中写道“我曾经试图像圆圆三年搞定两个学位一样,三年半同时搞定一个挪威硕士、一个复旦博士,我拼命日夜兼程,最终没有完成给自己设定的目标,自己恼怒地要死。现在想想就是拼命拼得累死,到头来赶来赶去也只是早一年毕业。可是,地球上哪个人会在乎我早一年还是晚一年博士毕业呢?”

一个残酷却铮铮的事实是,真正在乎你的人只有那么几个,对于其他人来说,你的喜怒哀乐会过问,但是永远不能感同身受。而真正在乎你的人,只在乎你快乐不快乐,健康不健康,而不是可以比同龄人早几年毕业,买的房子是几平米是否在好的地段。

你想,每个人的事情这么多,认识的人这么多,你不过是几十分甚至几百分之几,怎么能奢求每个人都能注意到你的点滴变化呢?换一个角度来看,我想起《小王子》里那个严肃认真的实业家,用所有时间来算天上有几颗星星,可是星星是五亿一百六十二万七百三十一颗还是五亿一百六十二万七百三十二个有什么关系呢?不如将这些时间用来欣赏星群璀璨。有时候,活得慢一点并不是什么坏事。

“生不如死、九死一生、死里逃生、死死生生之后,我突然觉得一生轻松。不想去控制大局小局,不想去多管闲事淡事,我不再有对手,不再有敌人,我也不再关心谁比谁强,课题也好,任务也罢,暂且放着。世间的一切,隔岸看花、云淡风轻。”

“在生死临界点的时候,你会发现,任何的加班、给自己太多的压力、买房买车的需求,都是浮云,如果有时间,好好陪陪孩子,把买车的钱给父母买双鞋子,不要拼命去换什么大房子,和相爱的人在一起,蜗居也温暖。”

有一句歌词只有失去过的人才懂: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

简单的歌词,却是无数个凄婉故事的缩影。

读于娟的文字,为她的苦难感到痛心的同时,又被她内心那股顽强的生命力所折服。

如今,于娟已经去世十年了,但是于娟文字里的精神却一直激励着我们。

《此生未完成》这本书或许无甚文学价值,但若论内容,它是一本非常不错的人生教材,教会我们如何热爱生活,如何更有意义地活着。

人这一辈子,最该抓住什么?或许读完这本书你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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